(十一)
说到别州的刽子手,每个人都有一个绰号,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刘家父子之所以被称之为『大刀』和『小刀』并不是因为他们辈份上的差异,
而是由于他们行刑时所用的器具而来。一般情况下,刽子手都使用官家给准备的
刑具来执行,那时候主要的刑具有三种:斩首时使用鬼头刀,剁四肢时使用板斧,
割肉时使用牛耳尖刀。
而刘家父子所使用的刑具却是自己打制的,父亲在别州以力量着称,他行刑
时喜欢用一口长柄大刀,那刀的刀杆有一尺长,刀头长二尺,宽一尺,背厚足有
半寸,除了剖腹之外,老头子都使用这口刀。由于力大刀沉,所以杀人从不拖泥
带水,犯人们听说刑的是『刘大刀』,那心就放下一半,知道自己不会多受痛苦。
而『刘小刀』的家伙事儿却是一把形状奇特的小刀,那刀长一刀五,形状象
剑,但只有一面开刃,而且护手也象其他刀一样是个椭圆形的盘。无论斩首、凌
迟,『小刀』行刑时从来只用这一把刀,但一是他本人武功不俗,再者他对人体
的结构十分了解,杀人时全用巧劲儿,所以也从不失手,『小刀』行刑的技巧已
经是出神入化,比他老子更胜一筹,堪称是别州行刑第一人。
『刘小刀』第一次行刑就技惊四座,从而奠定了他在别州刽子手中的地位。
那年他十七岁,老父亲看看教他也教得差不多了,该知道的行刑方法和道上
的规矩都知道了,便打算给他个机会实习一下。刚好赶上知州府的衙役来传令斩
一个土匪,老头子便推病不出,而让儿子替他前往。
各衙门口的人都认识『小刀』,因为近四五年来,几乎每次行刑『刘大刀』
都带着他在一旁观摹,知道他从小便有志于此,也不觉得奇怪,可那个犯人却吓
坏了。首先是他没想到杀自己的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毛孩子,不知道他有没有
这个胆量,因为胆量小的人手会软,刀便砍不准,自己岂不是死不了活受罪,等
一看见刽子手拿出那把又窄又短的小刀,他更是惊得浑身都发毛了。他大声叫骂
起来:「狗官,老子又没有推你家孩子跳井,干什么派这么个毛孩子来折腾我。
老子犯的不是剐罪,怎么让我受零碎罪。」
『小刀』虽然看父亲行刑看得多了,胆子不小,但毕竟是第一次杀人,杀的
又是一个人高马大的黑大汉,心里多少有些打鼓,偏偏这家伙一叫骂,把他给惹
火了,一股豪气从胸口直冲顶门。他用手指着那家伙叫道:「你别狗眼看人低,
怎么知道老子就让你受零碎罪,别看小爷的刀小,要是一刀砍不下你脑袋,老子
从此不再动当刽子手的念头。」
一听这话,那家伙气势立刻被打下不少。「好样的,小娃娃,你要是一刀杀
了我,阎王爷那儿我替你请阳寿,让你长命百岁,多子多孙,下辈子我给你当儿
子孝敬你。」
「你瞧好吧!」『小刀』的犟性上来了:「跪好了,别乱动,否则别怪我。」
没有人相信这年轻刽子手的能耐,他们都等着瞧热闹呢。『小刀』的手象父
亲那样快,不,应该说比父亲快多了。本来他的刀是用右手拿着背在身后,并且
面对犯人站着,人们还以为他会绕到犯人身后去行刑,一般砍脑袋都是这么干的,
所以当行刑的火签刚落到地上,人们看到他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到了左手中
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左撇子呢。直到那小刀「呛啷」一声入了鞘,人扭头下台扬
长而去,人们才知道他已经把人杀了。
再看那犯人,仍然直挺挺地跪在台上,眼睛里满是惊讶与不相信的神情,他
的头还长在脖子上,只是那脖子上的皮早已裂开,缩到了肩头上,起初是白白的,
一点血都见不到,然后是很慢地渗出了血珠,顺着长满黑毛的前胸流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是死人了,他努力地张开嘴,用最后的机会说
了一声:「好快!」便象山一样轰然扑倒,斗大的人头随着身体的倒下被甩出多
远,直接落到了台下一个围观者的身上,吓得那人惨叫一声尿了一裤子,回家后
便大病一场。法场之上立刻一片喝彩之声,『刘小刀』之名也从此传遍全城。
首战告捷增强了『小刀』的信心,也使得当时的知州和县令对他刮目相看,
从此奠定了他在别州法场上不可替代的地位。老『大刀』看到儿子的成就也十分
满意,那一年,他请求知州允许他和儿子轮流执法并得到了准许,也就是在这一
年,『刘小刀』第一次杀女犯便遇到了他口中的「别州第二美女」周小蕙。
老头子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天才,不愿意让他把第一次随便给一个女人,所以
每逢处决女犯之前,他总要事先去看看。看一个不满意,看一个又不满意,所以
每到处决女犯时他总是自己前往。儿子正是处在年轻冲动的时期,既然见过了赤
条条的女人,怎能不想试试,此时的他就是给头母猪也不会嫌弃,何况别州的女
人个儿顶个儿的白净漂亮,他怎么懂得老子的苦心呢。老头子知道这些,但他还
是让儿子耐心地等等。
直到有一天,老头子兴冲冲地回来告诉儿子:「过几天有个女响马要砍脑袋,
我已经向知州老爷讨了令,让你去侍候,你好生准备,养足了精神,可别到时候
拉稀。明天一早你就去牢里挑帮手吧,记着挑几个年轻的知道吗?那妹子生得有
十二分的人品,要不是作响马的,我一准给你讨来作媳妇,唉!可惜了!臭小子,
你真好福气。」
『刘小刀』明白,找帮手就是去找捆人的狱卒。这里的人很讲究「冤头债主」
的关系,从不许对刽子手报仇,否则无论黑道白道,都会出面干预。但刽子手只
能对被别人绑好了的人用刑,否则便是杀人害命,死者的亲友便可以此为借口报
复。另一方面,那些老狱卒都是和『刘大刀』共事的,同『小刀』之间便有了辈
份上的差别,因此不宜与『小刀』共淫一女,这就是老头子为什么让儿子选年轻
帮手的原因。
初次上阵的『小刀』一夜都没睡好觉,第二天便去牢里挑了六个与自己年龄
相差无几的毛头儿小子作帮手。那几个年轻的狱卒不是「童子鸡」也是「生瓜蛋
子」,一听说让玩儿女人都兴奋得不得了,回去后相互帮忙练了一整天的捆人术。
(十二)
行刑的前夜到了,『小刀』准时来到「剥衣厅」,他坐在炕上让帮手去把犯
人提来。
第一次杀女犯,『小刀』自然要摆摆刽子手的「谱儿」,尽管那女人一进来,
『小刀』就感到她的身材甚好,却一直都坐在那没有动。直到几个年轻的帮手把
那自己脱光了衣服沐浴之后的姑娘绑好带到破身台前,他才故意施施然地走了过
去。
寻女人背向大炕站着,『小刀』起初只能看到她的后背,即使这也足以使他
感觉到一个青春少女特有的美妙。『小刀』看父亲处决年轻漂亮的女犯已经不只
一次,但都没有眼前这个姑娘那么令人动心。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高,腰儿细细
的,腿子长长的,小巧的一双玉足,紧夹着的圆圆的臀部。一身皮肤象白缎子一
样光滑,玉石般透亮。不用说摸,光是看,那修长的双腿和紧紧夹住的臀部就已
经诱发了他的冲动。
不过,他到底是『刘大刀』的儿子,玩儿什么样的女人都要细细品味。所以,
他并没有急着去看她的要紧之处,而是直接从后面把手伸向了她的脊背。当他的
手触到那女犯光裸的肌肤的时候,他感到那姑娘的身体微微的一颤,父亲告诉过
他,这是黄花姑娘所特有的反应。『小刀』这也是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那女
孩弹性十足的肌肤令得他几乎要象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强盗的肛门般叫出声来,胯
下那话儿无法控制地挺立起来,裤子上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他从那姑娘稚嫩的双肩开始抚摸,双手慢慢地滑过她那反绑着的双臂,然后
在她的腰肢上左右滑动,接着,手从她的身体两侧向下滑向她的双脚,他自己也
在她身后蹲下来,慢慢抚摸她细细的脚踝,再从正后侧顺着她的小腿、大腿向上
移动自己的双手,最后停在她那圆弧形的臀股沟处。他明显地感觉到那女子身体
上传来的阵阵颤栗,也感到自己对那两块圆圆的肌肉的渴望。
经过短暂喘息后,他终于把手放到了那姑娘的屁股上。他先是轻轻地,慢慢
地用手掌在她的屁股上呈圆形抚摸,感觉她那圆润雪肤的美妙,然后他开始有些
无法控制地用手掌一下下地大把抓握她的肌肉,同时两只眼睛紧紧盯住因他的揉
弄而时开时合的尾骨下面的缝隙,从而欣赏到那时隐时现的菊门。象是有什么东
西操纵着他,他最后忍不住长时间地握住她的臀肉,让她那谈褐色的小小肛门充
分地暴露在空气中。
看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冲动地从后面搂住她的身体,左臂横着揽在她的
胸前,手抓握住她右边的乳房,大把大把地揉搓起来,同时右手也从她身侧绕过
去,在她光滑平坦的腹部上下抚摸起来。他把头从她的肩头伸过去轻轻咬住她的
一只耳垂,同时让自己的下体紧紧地顶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他听到了那姑娘粗重
的呼吸,也听到自己重重的心跳,嗅到那女孩儿幽幽的暖香,也嗅到自己淡淡的
汗臭。他的左手从右乳移到左乳,又从左乳移向右乳,而右手则从膈部移到腹股
沟,又从腹股沟移到膈部。
慢慢地,他感觉到那姑娘的身上开始出汗,呼吸也因过度急促而变成了用张
着嘴的娇喘,他知道,这女孩的身体开始发生那种父亲讲过的变化,可以进入下
一个阶段了。他的右手本来一直在她腹股沟以上的部位移动,现在他慢慢向下,
滑到一个生着软软茸毛的小山丘上,她的身体抖动得更厉害,同时喉咙中也开始
发出一丝轻轻的呻吟。那声音十分富有磁性,吸引他向着更深一层的动作发展,
于是,他的右手在她的阴阜上揉搓了十来下后,便坚决地向她的两腿之间滑了进
去。
「不要,啊,啊……」那姑娘苍白无力的反对变成了无法控制的哼叫。
他感到自己摸到了两片厚厚的肉片,软软的。尽管她的腿夹得很紧,到底不
是一个身体强键的小伙子的对手,他把中指从她的肉唇之间伸了进去,让她们紧
紧裹着他的手指,然后他摸到了另外两片小些的肉唇和一颗硬硬的豌豆大小的肉
珠儿。
她的身体突然一下变得僵硬起来,整个人直直地挺着,头向后仰起,颤抖也
因此而停止了。他知道那是他触到那个小豆豆的原因,父亲告诉过她,那个小豆
豆名叫「赤珠」,是女人全身的总要,于是,他便开始一下下慢慢地揉动起来。
老爹的经验果然老道,那姑娘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紧张,轻轻的呻吟也渐渐被无法
控制大声的叫喊所代替,然后,他便感到自己的手指被一股热乎乎的液体给弄湿
了。
女人身体的反应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强烈的催化剂,姑娘的叫喊和肌肉的收缩
使他感到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了,于是,他把那姑娘搂着拖到了方才休
息的大炕边,把她抱上去,然后三下五除二自己脱光了衣服便腾身往那仰卧着的
温润肉体上压了下去。虽然那女孩的身体多少有些抗拒(对一个处女来说是十分
自然的反应),但他还是容易地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硬撅撅的二先生从她的肉
唇之间塞了进去。
她有些害怕地求饶,他以更加努力地顶入来回答,他感到她身体带给他的巨
大阻力,但这些怎么也难不倒一个早就让欲火点燃的男子汉,他稍微调整了一下
自己身体的姿态,便一鼓作气突破了她实际上十分脆弱的防线。那女孩显然是疼
痛地叫了一声,然后就随着他那慢慢开始的抽动再度呻吟起来。
她的洞穴很紧,象一只温暖湿润的手握住他男人的根本,而且那手越握越紧,
把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传给他的身体,催促他快马加鞭。不过,他到底是『刘大刀
』的儿子,在已经到达完全失控边缘的他还是隐定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力
量慢慢地释放出来,因为父亲告诉过他,让女犯死前充分享受男人给予的赏赐是
刽子手的责任。
他按照父亲所教给过他的办法,先慢慢地浅出浅入,等女人适应了再加大深
度,齐根尽没,然后加快速度,数浅一深,最后变成又猛又深的强攻,当感到自
己快要无法控制的时候,就停下来深呼吸,调整好以后再发动第二次、第三次进
攻……
他做得非常出色,在第七次冲锋快结束的时候,那女孩儿首先无法控制地狂
叫起来,肉穴随着叫喊的节奏一下下强烈地叫缩着,硬是让他把已经忍了好几次
的欲望全部发泄了出来。
完事儿以后,他又在她淌满香汗的温软身体上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翻身下来,
疲惫地躺在一边,沉沉睡去,任几个他选来的年轻帮手把那姑娘抬到破身台那边
去享用。
夜里,他醒来后看到那女孩就背朝自己躺在身边,虽然气灯已经熄了,但几
盏油灯的微弱光线仍把那姑娘赤裸身体的曲线勾勒得十分动人,这使他再次冲动
起来。他用手摸了摸她,发现她并没有睡着,他知道无论什么样的英雄,死前那
一夜也很难入睡,既然如此,干嘛不再享用她一次,于是,他便从背后搂住她,
把自己再次挺立起来的巨大阳具从她的屁股后面插了进去。
那女孩这次没有作任何反抗的表示,似乎是怕吵醒其他人,所以也象『小刀
』一样一声不响默默地接受着他。这次她败得很快,第一波攻击就溃不成军了,
而他也随着她的溃败鸣金收军。
第一次『小刀』揉搓那女孩儿的时候是从背后,而大炕的位置一直在气灯的
灯影里,所以虽然『小刀』花了很长时间才结束战斗,一直没看清那女孩儿的脸。
其实那也是他故意的,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他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是个
美人儿,也从父亲那儿听说过她的确是个美人儿,却又害怕她名不符实,让自己
失望,所以干脆不去看她。现在,他记起他在暗影中隐约感到她的脸象她的身材
一样仿佛十分不错,于是又来了兴趣,微微欠起身来,把那捆住手脚的姑娘扳转
成仰卧的姿势,再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转过来仔细观看。那女孩知道他在干什么,
羞得紧闭着一双秀目不敢睁开。他的头后不远处就是一盏油灯,这使得他终于能
够看清眼前这个女犯的面貌。
这一看可吃了一惊。为什么?是因为她丑吗?不是,这姑娘生得十分美貌,
那种美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只能用「天仙」两个字来形容,鹅蛋形的脸,细细
的眉毛,弯弯的秀眼,又高又直的鼻梁,和一张小小的嘴巴,无一处不是配合巧
妙,实在是上天的杰作。那为什么?因为她看上去十分眼熟,可在哪里见过呢?
『小刀』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女孩论起来应该是他的师姐。
原来,『小刀』自小胆大,经常一个人上山去玩儿,五岁那年,他在后山偶
然发现了隐居在那里的一对父女。父亲三十岁上下,女儿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那
父亲每天一大早就教女儿练武功。『小刀』虽小,但懂事很早,一眼就看出那伯
伯教给女儿的是不是花拳秀腿,而是真功夫,于是,他便开始每天起早上山暗中
跟着学了起来。
『小刀』十分聪明,那伯伯一遍又一遍教给女孩的武功,他看一遍就记住了,
回来就自己偷偷的练,七八年下来,他把那伯伯的武功学了个八、九成,而那伯
伯的女儿也变了样子,由一个小女孩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也就是那时,『
小刀』自己也进入了青春期。他暗中喜欢上了那个漂亮的小师姐。
可惜,有一天他再上山的时候,那对父女已经不见了,在他们的破草屋中,
他发现了一本书和一张字条,他已经十二、三岁了,早就上了私塾,虽然不喜欢
读书,毕竟被父亲逼着认识了不少的字。那字条上面的字虽然不全认得,但他十
分有心计,把那些字一个个抄下来去问教书先生,然后回来放在一起念,结果发
现那字条竟然是留给他的。
原来,那伯伯原是个黑道巨魁,因被仇家追杀,乃携妻女躲入山中。不久妻
子死了,他便自己带着女儿过活。他早已发现暗中偷窥的『刘小刀』,起初以为
他不过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也没有太在意。后来发现他每天必来,便引起了
他的兴趣,开始暗中跟踪他,发现他竟能凭记忆学会自己的武功,便知他是个难
得的人才。
从此,他就每天教过女儿后,便跟到『小刀』练功的地方看,发现有什么练
得不到家的地方,就在第二天故意向女儿指点,好让『小刀』听到。最近,他发
现仇家已经追踪到了这里,便决定带女儿远遁他乡。『小刀』是个难得的奇才,
所以把自己的武功秘籍留给他。
这一晃五、六年出去了,那伯伯和女儿一直没有音信,不想在这里遇到。
『小刀』想到这儿,便忍不住轻声搭讪起来。那姑娘听他同自己说话,起初
很奇怪,后来听他说过自己的经历,才知道他就是那个父亲说过的奇才,也就讲
了自己的经历。原来,她叫周小蕙,那天父亲带着她离开不久,便发现了仇家的
行踪。
父亲知道仇家人多势众,自己的武艺虽好,恐怕也难以抵挡。为了怕连累女
儿,便硬逼着她自己逃命,后来,她在路上听说附近杀了人,便偷偷溜去看,果
然是自己的父亲死了。她偷偷掩埋了父亲的尸体,便又回到那个小草屋。可一个
女孩子家,孤苦零丁,怎么生活呀。于是,她也走上了与许多别州孤女同样的路,
上山为匪,拦路打劫,成了本地着名的「单溜花儿(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女强马)」。
那时她才不到十五岁,四、五年下来,死在她手下的客人已经超过了几十人,
她也成了官府的要犯。「久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终于落在捕快们设下的
陷阱中,被获遭擒了。
「我去同州官大人求求情,让他们饶过你吧。」『小刀』十分天真。
「不要。」周小蕙比『小刀』明白多了:「我身上有几十条人命,被抓的那
天还杀了两个捕快,除非你是州官的老太爷,否则谁也救不了我。」
「那我放你跑了吧,跑得远远的,别再回来。」
「不必了,我不想连累你。再说,我已经在官府挂了号,跑到那里,早晚还
是要被抓住,砍了脑袋给人看。再说,爹娘死了,我一个人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好兄弟,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已经没有指望了,多活一
天就多受一天罪。」
「可是……」
「我知道。好兄弟,姐姐求你点儿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一定给你办到。」
「姐姐这一死是不能免的,可是姐姐希望死得痛快点儿。我知道,你既认出
了我,自然不愿意再动手杀我。可这别州府的刽子手只有你有武功,除了你,还
有谁能让我放心呢?」
「这……」『刘小刀』这回为难了,不过,周小慧说的是实话,还能怎么样
呢。「好吧,我答应你。」
「这才是好兄弟。还有件事求你。」
「既是你的兄弟,还有什么求不求的。」
「能为姐姐收尸吗?」这别州死囚行刑后要示众数日,然后官府雇人用车将
尸体拉到山后仍进山涧之中,家人怕受连累,很少有人收尸。
「一定。」
第二天早晨,周小蕙被拉出去游街示众的时候,『小刀』特意叮嘱帮手们直
接将她送到刑场,少受些路上的颠簸。那几个狱卒自然不敢不听『小刀』的,因
为今后能不能有机会玩儿年轻女犯全在『小刀』的一句话呢。不过不管怎么样,
周小蕙仍然赤着身子,叉着两腿在刑场让无数的男人连看带摸玩儿了一上午。既
然是这里的传统,『小刀』和周小蕙都没有对此太过在意。
行刑前,周小蕙被从囚车上解下来抬上那个木案子,两脚腕被绳套套住。
『小刀』按惯例把所有女犯都不能免的那种圆木棍给她的肛门和阴道各塞上
一根。
他插得很小心,她没受多少痛苦。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为了不让周小蕙经历太多的死前恐惧,他甚至在没
有事先将刀出鞘。这次别州的人又开了一回眼,因为这次『刘小刀』拔刀、斩首
和收刀入鞘一气呵成,人们只听到一声刀和鞘之间的当啷声,犯人就已经人头落
地了。
三天后,『小刀』又如约将小蕙的尸体收敛起来埋在当年的草屋后,每年他
都去那里给她和伯伯上坟。
人们总是对自己第一次的印象特别深刻,加上周小蕙又有同『刘小刀』非同
一般的关系,所以如果不是何大小姐的确美貌超群,又有谁的美能在『刘小刀』
的眼中超过小蕙呢。『小刀』这样告诉朋友,除非有美过周小蕙者,否则他谁也
不会娶,因此,虽然『刘小刀』家中美女如云,却无一人能够获得任何名份也就
不足奇怪了。
也许有人认为『刘小刀』很冷血,甚至连自己的初恋情人都毫不犹豫地杀掉
了,其实,只有『小刀』的一两个特别亲近的朋友才知道他一生都没有忘记过她,
不过,他既然选择了这一行,还能怎么样呢。
(十三)
『刘小刀』不是神仙,所以行刑时也并不都是顺利的。在他的记忆中,最倒
霉的一次行刑是闹义和团。
在此之前,光绪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废除凌迟之刑,就这样,四川的一个女
匪成为正史中最后一个被判凌迟处死的犯人。对于别州人来说,这道圣旨可不是
什么值得欢迎的事情,行刑技艺超群的刽子手『刘小刀』更不会喜欢这一决定,
别州的上上下下在这一问题上是一致的。不过圣旨总归是圣旨,从此以后,『小
刀』就只好专攻砍头的功夫了。
义和团的风刮到这里很晚,那是临近州一个水城中的一对兄妹组织起来的,
他们出身官宦之家,消息比较灵通,为了在人前风光一番,便来到别州组织义和
团和红灯照的分坛。别州的人为匪的固然不少,可没胆子当土匪,又不甘心无声
无息的也有之,于是,便有几百人参加了义和团,他们以为太后老佛爷都说义和
团是义民,自己参加应该不会有错。
分坛组成的第五天,就组织了一次攻打洋教堂的活动,把附近仅有的一家洋
教堂一把火给烧了,洋教士知机事先跑了,于是就把几个教民给杀了。令他们万
万没想到的是,打教堂的第三天,朝廷便下旨说义和团是暴民,着令捉拿严办。
为什么这么快?原来,义和团被朝廷承认的消息是通过口口相传传到这里的,
传播速度相对慢一些,而朝廷捉拿「拳匪」的旨意却是加急公文送达的,所以要
快得多。实际上,别州分坛开坛的时候,天津的官兵已经在向义和团下手了。
分别担任分坛大师兄和红灯照分坛大师姐的那对兄妹是高官子弟,消息来得
快,官兵来捕人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跑掉了,留下当地跟着凑闹而当上二师兄和
二师姐的两个倒霉蛋当了替罪羊。捉得快,判得快,杀得也快,因为朝廷的旨意
明白:就地正法,不延时日。那一男一女本来不过想借机风光风光,过一过出人
头地的瘾,谁知道枉送了性命。
那女孩原本是小月班的头牌刀马旦,才十九岁,是个黄花闺女,虽然比不上
『小刀』的几房小妾,却也出落得婷婷玉立,美艳多姿,令『小刀』又好生过了
一把「开苞」的瘾。不过,接下来的事儿就说不上怎么美妙了。
原来,别州女匪早就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生活,而且她们平素也经常与死神
擦肩而过的,所以根本就不会把死当一回事,虽然在游街时和刑场上不大会象男
人一样唱上一段戏表明自己的无畏,却也都表现得十分平静和从容。就连那些外
地来的女「长毛儿」们,虽然破身的时候大哭小叫,行刑的时候却都十分坦然。
而这个红灯照分坛的二师姐可就一点儿也没有二师姐的风度,因为她根本就没有
想到自己这个「义民」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成了「拳匪」,而且还要砍头。
早在行刑日早晨被助手架出去游街的时候,那女孩就开始面色焦黄,虚汗不
止,两腿瘫软,浑身发抖。『小刀』知道她有些害怕,就劝了她半天,看着她平
静下来,才让助手们把她送出去。后来『小刀』听说,一上大街,她就不停地哭,
不停地喊冤枉,令围观的人们十分不满。
『小刀』到达法场的时候,看到她状态再次变坏,所以不等从囚车上解下来,
就赶快拿着一支肛门塞过去给她插上。谁知甚至连这一点儿时间她都坚持不住,
『小刀』手中的木栓刚刚碰到她的屁股,早已失去控制的她便屎尿齐出,正好全
给『小刀』招呼上了,弄了他一手一袖子,引起人群一阵哄笑。
一般的刽子手行刑时都光着膀子干,怕犯人的血弄脏自己的衣服,而『小刀
』自恃刀快,从来行刑时都是衣着光鲜,这下子活生生把一件新做的大褂给糟塌
了,虽然监斩的知州大人特地又赏了他一身新衣,可还是让『小刀』十分不快,
所以行刑的时候,『小刀』就给她加了一盘菜。
当监斩官的火签落到台上的时候,大家期待的那颈上一刀并没有立即出现,
而是从那女戏子大敞着的两腿间「扑哧」一声捅了进去。那女人「嗷」的一声惨
叫起来,本来已经瘫软得象烂泥一样的漂亮身子猛地一挺,才又随着那断头的第
二刀重新瘫下去,从她那微黑人两片肉唇之间,一股鲜血流出来,经过长满卷曲
黑毛的阴阜流到木案子上,又顺着她那雪白的大腿同木案间的缝隙处流到案子的
一端,然后滴到那石台子上。
现场一片喝彩,没有人对『小刀』的行为提出任何指责,因为在这里,监斩
官的火签落地之前,刽子手开刀是犯法的,而火签落地后,如何行刑基本上是刽
子手的权利,谁规定斩首就要一刀?想当年谭嗣同不是挨了六刀才断头吗?更何
况别州的人都喜欢英雄豪杰,最讨厌的就是怕死鬼,那怕她是个女人。
(十四)
既然是别州历史上知名的刽子手,在行刑技术上自然也会有其贡献。让所有
刽子手都有同他一样的快手快刀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有了一种器械,让一般的人
学学就会用自然还是可以的。『刘大刀』不是就发明了「阴锚」吗?那么『刘小
刀』又发明了什么物件呢?
这还得从闹「长毛儿」说起。别州离广西并不算近,所以太平天国的足迹起
初并没有踏到这里,官军同太平军在别州地界上只打了一仗,那是翼王石达开被
迫带兵从天京出走后,此时太平天国已开始走向灭亡。
从翼王离开天京,就始终没有摆脱曾国藩湘军的纠缠,人是越打越少,仗是
越打越糟,到了别州附近,早已是人困马乏,又赶上湘军大举赶上,不得已派一
支小部队阻击追兵,以掩护主力转移。这支部队人少势弱,不久就被打散了,其
中的几百名锦绣营的女兵转战了八天八夜,终于摆脱了追兵逃至别州南边的山脚
下的一片树木里,一到地方,她们便累得倒地睡去,却倒霉地被当地的民团发现。
除了战死的和有机会自尽的,大约有二百来个年轻的女兵被民团擒获。据说
她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被人捆绑起来抬进别州城都还没有睡醒。
别州的官员们自然是加官进爵,不过这些太平军女兵可就倒了大霉。曾大帅
派来验收战俘的官员看过这些女兵后只说了一个字:「剐!」便决定了她们的命
运。
与别州那些时吃香喝辣的女匪相比,这些女俘可就算不上漂亮了,她们始终
处于不断的争战中,满面风尘不说,这几个月被人家追得逃来逃去,更是一个个
形容憔悴,虽然『刘小刀』正当年少,却也实在没有兴趣去玩儿她们,更何况一
下子二百来个也玩儿不过来。不过过场总得走走,他便从中选了一个还算凑合的
小头目勉强上了一回,其他的便放手让那些被临时派来帮忙的民团团丁去过瘾。
虽然『刘小刀』玩儿女人十分挑剔,但那些土腥味十足的团丁可都是些好长
时间没见过女人的色中饿鬼,也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只管上马就干,没了命一
样地狠插,使那些女俘们受尽了折磨,再说她们都是外地人,并不象别州的女人
那样了解别州的独特传统,所以破身的时候一个个又哭又叫,拼命挣扎,弄得那
临时辟作破身场地的城东军营里鸡飞狗跳,不亦乐乎。
在别州杀人当然是按别州的规矩来。可这么多女俘『刘小刀』一个人怎么忙
得过来,再说虽然曝尸的地方不成什么问题,可一下子那里赶制得出二百多架木
驴呢?于是,『刘小刀』便发明了木驴的简易替代物……「探海钩」。
那是用当地盛产的竹子制成的,先砍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毛竹,在上面每隔三
尺打一个小孔,插进一根一寸粗细,三尺长短的水竹,再用细竹和藤条制成斜撑
固定住,样子象一个巨大的梳子。让梳齿立着放在地上,把已经破过身的太平军
女兵们反绑着赤条条地架上去,那梳齿的高度正好插进她们的阴道直抵子宫,再
给她们的脚腕绑上一根二尺来长的竹棍,使她们的两腿无法并拢,就算完成了。
这里的毛竹很长,一副「探海钩」可以插上十几名到二十几名赤条条的女俘。
那梳齿的高度恰到好处,她们即使踮起双脚,也无法从上面摆脱出来,而且,如
果一个女兵单独插在上面,她还可以用主动侧倒在地上的办法逃脱,把十几个人
一同插上去,相互间互相牵扯,便谁地跑不了了。
破过身的女俘们便被一串儿一串儿地插到那「探海钩」上,每个「探海钩」
的一头儿拴上绳子,用一头水牛拉着,穿过别州的大街小巷游街示众。与普通木
驴相比,虽然插在女俘下体的竹棍并不是不停地抽插,但别州是个山城,街道凹
凸不平,所以偶而来的几次深深的插入却让女俘们不由自主地挺身踮脚,尖声哀
叫,反而更让那些围观的人群感到异常刺激,喝彩声不断。按照惯例,女俘们被
用「探海钩」串着游了半日,才来到那个远近知名的刑场上被凌迟处死。
「阴锚」是用铁打的,急切之间也没有那么多,于是,便临时将附近各乡里
屠户们挂肉用的铁钩子收集了起来,先由『刘小刀』作示范,把那个女俘小头目
的双腿齐根切下,再将铁钩从她的阴户中钩进去,从她的腹腔内拧了一个角度,
侧钩在她的骨盆上,然后便把她没了腿的身子倒吊在石桥之上。
二百多个女俘让『刘小刀』一个人是杀不过来的,所以找了三、四十个年轻
力壮的团丁来干,他们可没有『刘小刀』那般熟练,一条人腿就得用板斧剁上好
几下儿才能砍掉,铁钩子在女人的肚子里转来转去也找不到方向,有时候,明明
他们已经感到铁钩吃上劲儿了,可把人往上一吊,却「扑通」一下子掉下来,女
人雪白的肚子也被铁钩钩豁开一个大口子,只疼得那些女俘哭爹喊娘。后面的女
俘看得害怕,纷纷央求要『小刀』来杀她们,不过,那也得『小刀』看得上才行。
折腾了一下午,才算把这些女人杀完,『小刀』毕竟是主力,他一个人就杀
了六十来个。石桥和铁钩终究也有限,所以这些女俘的尸体并没有全部挂在石桥
上,而是只把她们的躯干部分挂在桥上,而她们雪白的大腿则被分开,左腿在石
桥下的石台上摆了一大溜,右腿则被洗干净后,用刑场上的血先写上人犯的名字,
待干涸后,再胡乱扔在几十辆车上,派人押送到省城游街示众后送至曾国藩的大
营去领赏。
那些没了腿的女俘们倒吊在半空中,任人围观羞辱,并慢慢地耗尽她们的生
命。此时,那些自以为幸运地死于『刘小刀』手下的女俘们才发现,尽管那些被
团丁们处置的姑娘行刑时多受了一时的痛苦,却大多在当晚就死去了,而自己却
还要在石桥上再捱过一两天。
原来,『刘小刀』对人的身体了解甚深,他的铁钩除了穿透女犯的阴道底部
外,并不会把她们的内脏弄破,所以出血很少,而团丁们笨手笨脚地用铁钩在女
俘们的肚子里一通划拉,早已把她们的肠子钩烂,造成腹腔内大出血,当然很快
也就死了。
那是别州历史上集中处决女犯最多的一次,此后的一两年中,又有十多名逃
亡的太平军女兵被捉住凌迟处死,不过因为她们比当地的女匪从容貌上有一定的
差距,所以并没有引起别州人太大的兴趣。
(十五)
『刘小刀』吃过人肉吗?没有!
『刘小刀』见过吃人肉吗?当然,而且不只一次。
既然别州的刽子手可以替土匪去行刑,看见土匪吃人也就不奇怪了,奇怪的
是女土匪也吃人,而且还吃女人,这就难免让人难以接受。但『刘小刀』十分职
业,所以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吃人的叫『黑凤凰』,是远近知名的女土匪,首先因为她手下人多势众,有
七、八十个,又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其次也是因为她心狠手辣,光她自己杀死
的官兵和官差就有四、五十号。也难怪官府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数度进山
围剿,都因她的狡猾和山寨的地势险要无功而返。于是,知州便暗中招安了一个
刚刚被捉住的单身女飞贼『赛红拂』去作卧底。谁知事机不密,『赛红拂』刚刚
离开州衙不久就被『黑凤凰』的人诱进山寨捉了个正着。
黑道上的人对官府的奸细一向是最狠的,何况『赛红拂』原本也是黑道中人,
帮官府对付道上的朋友是江湖中的大忌。就这样,『刘小刀』被『黑凤凰』请了
去杀『赛红拂』。
被土匪请去杀人已经是家常便饭,『刘小刀』起初并不以为意,他可没有想
到,这一去会同时见到他美人榜上排名第五和第九的两名美女。一般人传说『黑
凤凰』这个名字来源于她喜着黑衣,见到她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一进山,『小刀』便受到了『黑凤凰』的热情款待,一见到她,『小刀』就
被深深地吸引了。她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少妇,着一身雪白的紧身衣裤和
一件大红的披风,紧裹着凸凹有致的玉体,衬托着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庞。她的皮
肤十分光亮,但却不象这个多水之乡的多数女子那样粉白如玉,而是浅棕色的,
泛着珍珠般迷人的光彩,『小刀』注意到,连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和她的脸是一
样的颜色,他猜想,她的身体也一定是同样的颜色,所以才沾上一个「黑」字。
一想到她的身体,他就感到有些喘不上气来,下面也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
好在他穿着长袍,才算没有出丑。
此时的『小刀』已经不是个童子鸡了,普通女子不脱光了衣服在他身上蹭半
天是难以让他动情的,而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就让他一见动心,
可见她有多么诱人。周小蕙之后,『刘小刀』已经不相信还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
不想偏又被他遇上了。
见面寒暄之后,『黑凤凰』设宴招待『刘小刀』,席间,两人谈起了这次交
易。
「刘先生,久仰您的大名,知道您是别州第一把快刀,所以请您来有事相商。」
「大当家不必客气。刘某身无长物,仅一点儿养家糊口的雕虫小技还可示人,
想来大当家必是为此招唤喽?」
「当然,论别州,谁有先生的技艺纯熟,自然是为此事相求。昨日,手下捉
了一名官府的奸细,想请先生动手,不知先生肯不肯出手?」
「刘某靠手上的刀争一碗饭吃,向来只问银子多少,不问杀的是谁,该不该
杀,怎么谈得上肯与不肯呢?」
「如此便好商量。不知先生开价多少?」
「这要看费不费事了;如果是一刀两断,不论砍头也罢,腰斩也罢,一刀分
尸也罢,五十两足矣;如果凌迟细剐,就按时间算,一个时辰一百两,不知大当
家要哪一种?」
「好说。如果是一刀两断,也不敢劳先生大驾了。这桩生意只怕要花上三、
五个时辰,就依先生的价钱,银子银票由先生挑选,不过,另有一事相商。」
「大当家尽管说。」
「那奸细是个黄花大闺女,我这山寨中没有男人,就请先生为她破身,不知
怎样?」
「如果看得过去也还罢了,若是丑陋不堪,刘某还要另收银子。」
「这个自然,我保证先生不会失望。还有,我寨中有许多姐妹快要出阁了,
到时候就让她们看看,免得进了洞房还不知道该干什么。」
男人出火的时候女人要参观?这可少见。女犯们破身理论上并不限制其他女
性在场,男人们也不会在乎,只不过女人们大都不肯就是了。『黑凤凰』寨中清
一色的女子,没有男人自然寂寞,想要过过眼瘾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刘小刀』
十分为女人们着想,所以也不以为意。其实在家的时候,他同小妾云雨之时,也
经常让其他几个在一边看着,等他完了事,便躺在床上,把剩下的一个个叫过来
用手摸,直到把她们都弄得泄了算完事。
「大当家的果然爽快,成交了。不知货在哪里?」
「就在后面,等饭后再说吧,免得扰了吃饭的兴致。」
「就依大当家的。」
这顿饭从上午直吃到未时末,然后『黑凤凰』带他去看人犯。
后面一间柴房临时用作牢房,一个女人绑在屋子当中。那场面还真让『刘小
刀』这样的用刑老手儿开了回眼。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大约二十二、三岁,
皮肤白嫩,容貌秀美,与周小蕙和『黑凤凰』简直难分高下,不过,周小蕙是『
小刀』的初恋情人,而『黑凤凰』则比这姑娘多了一分成熟女性的妩媚,所以『
刘小刀』还是觉得『黑凤凰』更美一些。
屋子中间相距三尺远放了两张八仙桌,一根粗竹杠搭在桌子之间,并用绳子
绑牢,那姑娘的身子向后反躬成一个圆圈儿套在竹杠上,两只脚交叉绑在自己胸
前,而她自己的脑袋则被塞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正顶在自己的肛门部位,两只手
分开捆在竹杠的两端,使她丝毫也无法动转。
这种捆法『刘小刀』还是第一次见,一是想不到那姑娘的身体这般柔软,二
是想不到女人捆女人还会有这样的招法。『黑凤凰』看出来了,便告诉他:「这
就是大名鼎鼎的女飞贼『赛红拂』,轻功和软功是她入室行窃的法宝,一般的办
法怕她会什么缩骨功跑了,所以才这样绑着。不知能否入得先生的法眼?」
「哪里,哪里!简直漂亮极了,这别州地界的美女,当首推大当家的,其次
只怕也就是她了。」
「妾身怎敢受先生如此夸奖。」看不出『黑凤凰』的脸有没有变红,不过,
『小刀』知道她很高兴,当然,『刘小刀』也并非谬赞,所说的话倒也是由衷而
发。
「不是夸奖,是真的!」他十分认真地说:「这么漂亮的女人要受如此重刑
难免让我觉得可惜。大当家的没有想过放她一马吗?」
「她本是黑道中人,却作官府的细奸,此事天地不容,万不能饶。先生莫非
想插手此事?!」『黑凤凰』有些警觉。
「大当家的误会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刘某是个男人,怎会对美人不动
心呢。不过,我既然是刽子手,决不会坏了行中的规矩。」
「那就好。」
黄昏时分,『黑凤凰』命手下女喽罗们在聚义厅前布置好了场地,请『刘小
刀』为『赛红拂』开苞。她们不敢放开她,就连八仙桌一块儿抬到大厅前的空地
上,然后用匕首割开衣服把她剥得精光,用温水和皂角洗干净了,这才去客房请
『刘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