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老爷。」美玉未曾说话,眼泪先出来了。
「美玉别哭,快说你是怎么回来的?」花管带把美玉搂在怀里,安慰半晌,
美玉这才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讲了一遍。
*** *** *** ***
原来,美玉落水之后,被敌方的水鬼在水下抓住,按着她灌了个水饱,然后
晕头转向地被捆了个结实,也说不清怎么就到了岛上。
美玉一看,原来被捉的还不只自己,玉钟儿和钟七姐也都湿淋淋地被捆着,
还有一个官军的管带。
她们四个被送到「七凤帮」的堂口里,被「七凤」好一通羞辱,然后便被送
到堂口旁边的一处宅院里,美玉三姐妹关在一间厢房里,那个管带不知道关在什
么地方。
听外面人的闲聊,约么猜出这里最初是「七凤」的住处,后来大姐金凤嫁给
房中书作「两头儿大」的外室,另住在一处院子里,这里就只剩下另外「六凤」
了。
美玉三姐妹被房中书制了穴,又被捆住手脚,无力力反抗,只能听任命运的
摆布。听着外面嘈杂的吵闹声,知道人家这是在庆祝胜利,三个人不由得黯然神
伤。
到了晚饭的时候,有人进来给她们喂饭,饭后,听到六凤都回来了,各自回
屋安寝,她们三姐妹却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一更天,有两个喽兵在厢房外小声说话,听到说是房姑爷要提那个年纪
最小的女俘去问话。
美玉知道房中书过去的所作所为,不由为自己的贞操提起心来。但无论怎么
样,自己现在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美玉只听到对方开了厢房的门,用蜡烛照着,找到自己,然后自己就被两个
强壮的喽罗兵架了起来,脚不点地地出了厢房,出了院子,顺一条小路往数百步
远的另一处建筑走,那里亮着点点灯光。
美玉见自己连扭动身体的力理都没有,心里不由地说:「完了,这一番却是
难逃大劫了。」
正在绝望的时候,架着自己的两个喽兵突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差一点儿
把自己摔个嘴啃泥,却被一个人当胸挑了一脚,刚刚好挑得站了起来,同时,自
己身上被制的穴道也解了。
美玉吃了一惊,正好喊叫,却见那个用脚挑自己的黑影把一个手指放在自己
嘴上,「嘘」了一声:「别喊,我是来救你的。」
美玉听声音知道对方是个女子,身上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儿,急忙道谢:「
多谢姐姐相救,敢问恩人高姓大名?」
「我们见过,在白媚儿家。」那女侠一边解开美玉身上的绳子,一边说。
「啊,我知道了,是你。你怎么在这儿?」美玉想起来了,她便是给花管带
送信的那个女子。
「我早就来了,在这岛上藏了很多天了,我想把这岛上的情况都画成图,交
给你们家老爷,好帮他攻打『七凤帮』,谁知他这么沉不住气,一下子就让人家
抓了这么多人。」
「我家老爷哪知道你在这里画图哇,要是知道,也不会这么快就动手哇,再
说,谁又知道他们会凿船呢?」
「算你说得对吧。别说那么多了,走,我带你出去。」
「不,姐姐,还是好人作到底,把我那两个妹妹也救出去吧。」她已经被花
管带训练得习惯于把自己两个师姐叫做妹妹了。
「妹妹?」何三春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又恢复了自然,本来嘛,人家姐姐妹
妹关你什么事?
「她们关在哪儿?」
「在六凤的住处,我带你去。」
「走。」
两个人正要走,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急忙隐身在路边的草丛里,来
的却是房中书和胡明月。
两个人正走着,发现了地上倒着的两个喽罗兵,房中书大惊失色:「明月,
快!岛上混进生人了,赶快把人都叫起来搜岛!」
胡明月一听,急急忙忙就往六凤的住处跑,而房中书则十分警惕地往四外看
了半天,这才向胡明月的身后追去。
「坏了!姐姐,这下咱们怎么救她们呀?」美玉急得快哭了。
「暂时是救不了了,那就先别管她们了,我先送你回去再说。」说完,她拉
着美玉左拐右拐拐到北边峭壁下,右手一抄,把美玉夹在腋下,然后三纵两纵就
上到了崖壁顶上,自己却也喘作一团。
原来这悬崖只有面向半岛的这一边才是直立的,另一边虽然也是悬崖,却多
少带一些坡度,像美玉这样有飞檐走壁的轻功的人就可以上下了。
那何三春稍微休息了一下,喘过这口气来,便带着美玉向大营而来。
*** *** *** ***
听完美玉的陈述,花管带恍然大悟。
「原来是『茶花娘子』何三春何姑娘救了你,咱们真该谢谢她。她人呢?」
「她送我回来,看到大营了,便叫我自己走,她说还要回去继续监视房中书
的动向,她叫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她的回信。」
「如此甚好,只是,这样一来,如果不破能攻破贼巢,要救他们三个就更难
了。」
「老爷,既然那里有何姑娘,佩佩正好过去配合她,多一个人不是多一分力
吗?」吴佩佩说。
「也好,那你去吧,可是记住,无论岛上有什么变故,你都要听何姑娘的,
决不可以擅自行动,就算是她们受刑受难,你也不准出手。万一她们真的……破
了敌兵,咱还可以替她们报仇,但你重任在肩,你的生死却关乎此役成败,我可
不想你轻易送死。听见了吗?」
「是,那我去了?」
「嗯!」花管带目送着佩佩远去,心里仍不免有些担心。
为什么?因为花管带因美玉的归来,已经预感到了岛上三个被俘的自己人的
安全更加堪忧了。
远远望去,岛上的暄闹还没有停止,而且一直持续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
思,难道一个俘虏跑了要动这么大的声势去找吗?花管带和他的手下都百思不得
其解。
岛上的房中书和「七凤」确实闹翻了天。
这半岛屁股大个地方,怎么会把一个大活人给跑了呢?就算蔡美玉能冲开穴
道,可她能藏到哪里去呀?
胡明月把人都叫起来,灯球火把地把岛上搜了个遍,也没见美玉的人影,说
不定是有人偷偷划小船进来把人给救走了,于是,她严命手下喽兵,晚上要加强
巡逻,决不能放一条船一个人进来。
房中书想的却不是这些,他知道,来人是从悬崖上下来的,他对这个也不太
担心,因为能从上面下来又上去的没有几个人能行,他担心的是胡明月的六个妹
妹。
(六十二)
提审蔡美玉是房中书的主意,却是胡明月同意的。
对于官军的动向,没有带过兵的房中书并不太注意,特别是这一阵的大胜利
也使他暂时有些飘飘然,所以提审蔡美玉不过是个借口,真实的目的却是想好好
玩一玩儿这个早想染指的美貌少妇。
花管带的八个女人,房中书见过六个,一个何香姐已经被他用阳具开了膛,
剩下五个也都是万里挑一个美人儿,又都是武功在身的侠女,房中书怎肯放过。
其实他对六凤也早有觊觎之心,只是那毕竟是胡明月的师妹,不容他乱想,
但蔡美玉是仇家之妾,弄来玩玩便与胡明月没有什么关系。
而胡明月呢?这岛上的众人只有她知道房中书藏在长袍下面的秘密,也知道
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满足他的特殊欲望,所以,有这捉来的女俘替她来满足一
下房中书的欲望倒也未尝不可,所以胡明月其实也是明白房中书的真实用心的。
前面派出去提人的喽兵刚一走,胡明月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还没有对妹妹们说
过,便叫房中书与自己同去,随便就把美玉自己带回来,却在路上看到了被何三
春杀死的喽罗。
房中书反应奇快,立刻就想到有人摸到岛上来了,所以急忙叫胡明月调动人
马去找。
一山寨的人找了半宿,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只得暂时放弃,房中书却十分担
心另外六凤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和明月都看出六凤其实不想与官军为敌,只是碍
于同明月的关系不得不同他们站在一起,但她们现在的立场却毫无疑问十分不稳
定,随时可能倒向对方,那却对混进个把人来可怕得多。
再说,如果对方的人混进来的目的是救人或破坏那倒无其所畏,如果目的在
于六凤问题就严重了。
房中书回去把这想法对胡明月一说,明月也觉得所虑不是没有道理,可除了
师门之谊,还能有什么把她们的心留住呢?是金银吗?她们不缺金银,那是什么
呢?
「是退路。」房中书说。
「你们七个从无大案在身,所以即使被官府捉住或者投降过去,官府不会对
你们怎么样,这就是退路,如果六凤的手上沾有对方的血,她们就没有办法得到
官府的原谅,那样的话,她们不干也得干了!」
「你是说……」
「叫她们每个人都动手,把那三个人剐了,她们手上的血是无法洗清的。」
「好,就依你。」
「那这两个女的……」
「死相,见了漂亮女人就没命。由你怎么弄。」
「那好。我看,既然是要用她们的身子,还不如让全帮的弟兄们都尝尝。这
两个女人是花敏的小老婆,花敏决不会放过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人的。等每个人都
把她们玩儿过,再告诉他们实情,那这些弟兄就谁也别想全身而退,自然只能和
咱们同心皆力,共抗官军了。」
「房中书,你他妈真是个混蛋!」胡明月不由得骂了一句,房中书却乐了,
「承蒙夫人夸奖。那走吧。」
此时天已大亮,喽兵们还在四处搜索,胡明月却把人都招集起来。
「弟兄们,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本帮主也没有什么可赏你们的。昨天捉的
那三个女人跑了一个,为了防止剩下的两个也跑掉,也为了奖励大家的功劳,从
今天起,把这两个女人赏给你们每个人玩儿一遍,然后再把她们千刀万剐,以表
明本帮与官府不共戴天的决心。」
「好!」
这些喽兵们自上了岛,所见的女人不过是「七凤」和她们身边那十几个女喽
罗,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
但对「七凤」自然是想都不敢想,对那些女喽罗也是有心没胆,而这两个女
俘他们可都见过,那模样,那身段,无一处不美,哪一个不想把她们弄到手玩儿
个尽兴,所以胡明月话音刚落,众人就齐声叫起好来。
「你们先别着急,这么多人一齐上,别把她们玩儿死了没办法凌迟,等会儿
一切听你们姑老爷安排。」
「是!」
其余六凤一听,都觉得十分不雅,刚想说话,胡明月却对她们说:「六位贤
妹,这是男人们的事,咱们不便在场,你我姐妹且各自回房,等他们折腾够了再
说。」
说完,也不等她们答话,自顾走了,六凤才要再说,却见那房中书已经带人
将两个女俘抬了来,一边走房中书的手还一边摸那两个女人的胸脯和裤裆。
六凤都是黄花大姑娘,哪见得这种场面,早已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
缝儿钻进去,更不要说出面阻拦了。
见六凤捂着脸带各自的女喽兵往回跑,房中书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六十三)
房中书叫人把两个女俘抬到湖边,拖了两条小舢舨上岸,每个舢舨舱中放一
只洗脸的木盆,舱上搭一块门板,然后把两个女人仰面朝天放在上面。
此时的玉钟儿和钟七姐被点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了,但手脚被绑着,仍然无
法挣扎。
看着贼人们那色眯眯的表情和淫笑,感觉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乳峰和腿裆里
的抠摸,两个人知道后面将要发生什么,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房中书先自走近玉钟儿,看着她像蛇一样在门板上扭动,不由淫笑出声:「
花敏的女人,果然是不错,只是他不该跟房某为难,如今,只得报在你身上。」
说完,已自解开了她的子,慢慢把衣襟向两边拉开,露出斜削的香肩,又一
把扯下肚兜儿,露出两只鸡头肉般的小乳,周围的喽兵一齐喊起好来。
房中书又剥了她的鞋袜,只给她留下一条裤子,然后去剥那钟七姐的衣裳。
这房中书把两个女人都剥得只剩下裤子,这才开始这边玩儿一会儿,那边玩
儿一会儿,一直到把两个女人的裤裆都玩儿得湿透了,这才亮出他的核武器来。
这也是岛上的喽兵第一次知道房中书有这么一件好宝贝,惊诧之余,却是一
阵羡慕的赞叹声。
听着这赞叹声,房中书洋洋得意,早已忘记拥有这条大棒的痛苦,别人只知
道他到处采花,却不知道他这件宝贝只有在把女人穿刺的时候才能得到满足。
房中书走到玉钟儿身边,抓住她的一条腿拉到自己的身边,使她的腿裆对准
自己。玉钟儿早吓坏了,胡乱挣扎着,却象被抓在老鹰爪下的小鸡一样徒劳。
「弟兄们,看房某隔着裤子肏这女死囚!」
说完,他用右手握着自己的大棒前端,对准了女人裤裆里的那片湿迹,慢慢
往里挤,在喽兵们惊愕的目光中,生把那裤裆捅穿,插了进去。
「好!」众喽兵一阵喝彩,房中书把玉钟儿的那条腿一放,两手抓住她的裤
腰一扯,把裤子扯成两半脱下来,使她真正变成全裸的状态。
他的东西太长,因为别有目的,所以不敢真正尽兴享用,只用手握着自己巨
物的前端,用最前头那半尺在玉钟儿私处插了百十下,然后跑到钟七姐那里,照
样隔着裤子破了她的身,这才撕去裤子,把她也宰了一百下,然后站起身,自己
用手捋着那东西打了几百炮,最后把一股粘液喷在钟七姐的私处。
「弟兄们,现在该你们了,不过,咱们这么多人,她们就是神仙也顶不住,
而且还得留着她们一条命凌迟呢。现在听我的,大家分成两队,然后排队上去,
每人都可以随便摸,但只许插十下,剩下的自己用手打出来,不过,射出来的东
西都给我喷在木盆里。等每个人都轮过一遍,咱们再两队交换,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
虽然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够彻底享用这两个小美人儿,但是一千多人在旁边等
着,那可不是玩儿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再说,这玉钟儿妩媚肉感,钟七姐
修长冷艳,如果不是俘虏,平时看一眼她们的胳膊都别想,更不用说还有机会在
她们那美妙的洞里插上十下了,所以大家依然十分踊跃,争着排起了两条长队。
两个女人这次可惨了,如果在战声上相遇,这些喽兵不过是一堆草芥,由着
她们砍瓜切菜一般宰杀,现在自己落在人家手里,却像砧板上的鱼肉。
一个个高矮不一,肥瘦不同的男人,挺着大小不等的肉枪扑上来,重重地压
住自己的玉体,恶狠狠地在自己的阴户中进进出出地走上十趟,还没等前一个爬
起来,后面的就又压上来。
大部分人站起身,就在她们身边打手枪,把那一股股白色的粘液喷在船舱里
的木盆中。
还有大约一成多的人在插她们之前就先用手自己打过了,赶在兴头上进入她
们的身体,恰恰这十下之内就射了,后面的人却不耐烦等他们完成播种的过程,
强拉他们起身,使正在喷射中的阳具直接从阴户中抽出,结果,那一股股液体便
箭一样射在她们的阴蒂上,射在她们的肛门口。
而此时,还有比她们更惨的,那便是吴佩佩和何三春。
何三春平时就在北边的断崖上埋伏监视,这里地势最高,视野开阔,所以吴
佩佩一来,她就看见了,主动迎上去。
两个女人便一同来到崖顶,此时天刚放亮,下面的一切全都在她们眼皮子底
下发生,远远地只见成群的男人围在两条船边,在房中书的指挥下轮流伏上那两
条白花花的女人身体,屁股一撅一撅地在她们裆中乱拱。
吴佩佩与两个女人既有同门之谊,又是同床姐妹,眼看着她们被成群的贼人
轮辱,哪里忍得住,伸手拨剑就要冲下去,却被何三春一把抓住,按趴在地上。
「吴姑娘,忍耐,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家老爷又是怎样嘱咐的,现在
一切要以大事为重。」
「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她们……」
「她们的仇,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现在冲下去,你我都不是那房中书的
对手,不是白送死吗,到时候,不光救不了她们,你自己只怕也要落得同她们一
样的下场,而且,剿匪的大事也要被你坏了。」
「呜……」佩佩低声地哭起来。
「嘘……」三春急忙制止她,然后把她拉下山去,让她且呆在一边安静安静,
自己一个人回到山上。
何三春还是个大姑娘,不光这种场面是第一次见,就是男女之事也是第一次
见,把她看得满腔怒火之余,又止不住耳热心跳。
心中不禁想起那个花管带来,不知那花管带的那东西是个什么样子?才这么
一想,突然自己心里「呸」了一口。
「何三春哪何三春,你怎么能想这种事呢,不要说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单说
你那不可化解的仇怨,也不可能同花敏有什么好结果。」想到此,只有心中暗自
叹息自己生不逢时。
由于限制了每个人的动作,所以轮奸进行得很快,一天下来,玉钟儿和钟七
姐就每人经历了一队五、六百个喽兵的强奸,第二天换过来,又是五、六百人,
算在一起,每个女人的洞穴里共被人插了上万枪。
第三天,房中书又派出人去水阵把在那里监视官军动向的水鬼们换回来,也
是百十来人,这一次房中书叫他们两人一组,一对对地上去,把这个女人肏十下,
再换那边肏十下,这样,两天半的时间,「小洞庭」的喽兵每个男的都把两个女
人干过了。
房中书这才狂笑着说:「弟兄们,你们知道吗?这两个女人是那官军管带花
敏的两个小老婆,被花敏亲自送来给咱们享用。哈哈哈哈……花敏要是知道他戴
了一千多顶绿帽子,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喽兵们听到这话,倒真的是吃惊不小,这官军大头领的女人被糟塌了,那不
拼命才怪。
本来大家都心中有数,官军数倍于自己,打下去决没有什么好处,其实都有
投降之心,先时靠水阵侥幸得胜,长久必败无疑。
起初,喽罗们不过以为这两个女人是花敏请来帮忙的武林人士,或者是花敏
的丫环仆妇之类,那样的话,虽然被自己奸了,还有可回旋的余地,但如果是花
敏的女人,这仇恨便不可能化解了,心中不禁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把持不住,又
怨胡明月和房中书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其实,这种事情本是黑道人物常用的手段,名叫「投名状」,就是让新上山
的人手上沾上血,无法退出,只能死心塌地地作恶。
不过,现在明白,一切都晚了,喽罗们知道,自己目前只有一条路,同官军
拼个鱼死网破,赚一个算一个了。
而这正是房中书想要达到的目的。
(六十四)
小兵小卒的事情办完了,房中书和胡明月可没忘了六凤。
当第三天上午的百十个水鬼在玉钟儿和钟七姐的身上发泄完了之后,胡明月
开始计划下午凌迟三个俘虏的事情。
午饭过后,堂口前的大鼓响了,这是只是大事才用的招集帮众的方法,所有
岛上的喽兵都来了,六凤听到鼓声以为有战事,也都穿戴整齐了过来。
「大姐,大中午的击鼓有什么大事?」六凤纷纷询问。
「等下就知道了。」胡明月说道。
等人都齐了,胡明月说:「弟兄们,今天咱们就要把官军的俘虏处死,以表
明咱们同官府不共戴天。兵书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从今以后,咱们就只能进,
不能退,要同官军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喽罗们纷纷高呼起来,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六位妹妹,现在大兵压境,你们姐夫又是众矢之的,姐姐我想置身事外是
不可能了,所以必须铁了心同官军干。你们虽然都是我的同门姐妹,但姐姐并不
想让你们同姐姐我同担风险。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条是投降官军,那你们就
把我和你们姐夫绑了,送到花敏那里去,我们决无怨言,否则,咱们姐妹就得同
心皆力,至死方休。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六个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妹妹们既然拿不定主意,多还是想投降,也罢,我同你姐夫就自己绑了,
让你们献给花敏作晋见礼,也好得个荣华富贵。来呀。」
说完,把手一背,把一个后背亮在六凤面前,那房中书也会作戏,干脆拿了
两条绳子来丢在地上,这才背过手,跪在地上,等着六凤来捆。
「姐姐这是干什么?」「银凤」潘巧巧急忙过去把胡明月搀起来。
「姐夫也快起来。小妹同姐姐本是一师之徒,有如一奶同胞,怎么会拿姐姐
去买荣花富贵。姐姐放心,妹妹与你同生共死。」
她这一说,另外五凤心里犹豫,嘴上却都同声附和。
「姐姐谢谢你们。」胡明月站起来。
「既然大家都愿意与我同心抗敌,咱们今天就把退路斩断。来呀,把前几日
抓的敌俘带到湖边去,今天老娘要杀她们祭旗。」
「七凤」和房中书领着一群亲信喽兵出了堂口来到湖边,那里已经又拖了一
条舢舨上来,同样搭着板子,捆着那个同样赤条条的清军管带。
胡明月自己同房中书同行同止也非一日,对那船上的样子还能看得下去,六
凤都是黄花大姑娘,看到船上两个光溜溜儿的女人捆在那里,都羞得转过脸去不
敢看。
「六位妹妹,不必含羞,男女之事不过尔尔。如果咱们被那花敏抓住,只怕
也是这副模样,还要在省城里游街呢,所以,咱们只能胜,不能败,只能进,不
能退,六位妹妹以为然否?」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她们还能说什么,只能口不由心地说是。
「妹妹们,今天咱们姐妹既然要同心同德,便在这湖边表明咱们的立场。这
三个俘虏,你姐夫一个,我一个,你们六姐妹一个,把她们都剐了,送给花敏作
礼物。」
这六凤此时想说不干已经不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做下去,其实她们也看出
来了,现在手下的一千多喽兵都已经被套上了枷锁,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胡明月
跑,自己六姐妹虽然是首领,却是绝对少数,就是反对也不行。
「姐姐,你说怎么干吧?」
「这个狗管带归我,你们人多,就剐那个胖的,中书,你剐那个瘦的,怎么
样?」
「行。我杀人已不是第一次,自有我自己的杀人法子,六位妹妹不便在场,
所以就请你们先动手吧。」房中书说。
「六位妹妹,请各拿兵器,看我怎么剐这狗官,你们就怎么剐这贱人。」
说完,她就挺剑过去,先点了那管带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然后挑开他的
绑绳,把他摊成一个大字,一剑一条胳膊,一剑一条腿,然后一刀去势,一刀腰
斩,一刀去头,在惨叫声中把那男人卸作八块。然后对着六凤说:「妹妹,该你
们了,谁先上?」
六凤虽然练武多年,可人没杀过人,就是这些天来同官军交战,她们也只是
在阵外的大船上指挥,并没有亲自动过手,最何况是这样杀人呢?所以,六个人
十二目相对,谁也不敢先出去。
「巧巧,你是她们当中最大的,就是你吧。」
「嗯,好吧。」
潘巧巧十分不情愿地走出来,来到玉钟儿的面前,看看自己的俘虏,她是那
么美丽,那身子白得象雪,细得像玉,圆润的肌肤,高耸的酥胸,那几乎没有一
丝暇疵的玉体上点缀着两点朱红,一纵浓墨,一条绳子把丰腴的玉臂勒得藕节一
般,加上那微微含泪的怒目,尤其显得楚楚动人。
潘巧巧真下不去手哇,胡明月在一旁催道:「妹妹,如果你不动手,就不如
现在把姐姐捆了送去清营。」
潘巧巧十分无奈,只得也点了玉钟儿的穴道,挑开绑绳,一手拉住她的一只
玉手,另一只手用剑往那生着几许黑毛的腋下一捅,玉钟儿惨叫一声,骂了起来。
潘巧巧右手剑一切,左手一拧,把钟儿的肩部关节拧开,又是一剑从骨缝里
伸进去把连着的皮肉割断,便将玉钟儿一条粉臂截了下来。
下一个是「红凤」席秀娟,她切下了玉钟儿另一条玉臂。
「蓝凤」徐碧莲是第三个,她抓住脚腕拎起玉钟儿一条玉腿,把剑从她的阴
唇外侧前后割了一剑,寻到股关节,也是从骨缝里断开关节,切断肌肉,把一条
完整的人腿取下,「黑凤」邬巧云则卸去另一条人腿。
剩下的还有「玉凤」何娇娇和「彩凤」苏玉娘,何娇娇拦腰一剑,将玉钟儿
的躯体砍作两截,内脏立刻流了出来,腥臭难闻,使「彩凤」苏玉娘只能捂着鼻
子砍下了玉钟儿的脑袋。
六凤杀过人,纷纷掉头跑回自己的住处,拚命用皂角洗自己的玉手,洗了一
遍又一遍,仍然无法洗掉手上的血腥味,而看到玉钟儿肠子的流出的娇娇和玉娘
更是大吐特吐了一通。
胡明月见玉钟儿死了,便对房中书说:「剩下一个是你的。」
然后转身而去。其实她倒并不是那么羞涩,只是当着这么多男喽罗的面看房
中书的阳具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房中书见明月走了,便来到七姐面前。
七姐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现在失身于这么多的喽
兵,再没脸活在世上了。七姐在花家六姐妹中是最高最瘦的,按现在说就是那种
铅笔型的身材,骨感的美人儿。
房中书把七姐翻过身,呈面朝下的姿势,然后双手抓住她的两髋,把她的屁
股稍微拎起来一些,半撅在半空,然后从后面一肉枪捅进了她的阴户,再用双手
一拉,将钟七姐像折刀一样拎起来,那尖尖的小屁股正好贴住了他的小腹,与此
同时,那条肉杵也同时深深地穿入了七姐的体腔中。
钟七姐大叫一声,虽然无法反抗,身体的肌肉却抖动起来。
房中书淫笑着双手齐用力,把那七姐的屁股前后摇动,让自己的肉棒在她的
身体中抽插了数百下,这才一阵大吼,满意地把精液射在她的体腔中。
此时的钟七姐并没有死,因为那肉棒毕竟没有对她的内脏造成什么实质性的
破坏,所以房中书还是得以把她用刀卸作了几块。
房中书叫人撤了门板,取来第三只木盆,把一男两女的内脏都掏出来放在木
盆里,然后把三个人的肢体弄乱分放在三只船的船舱里,再将那管带的阳物塞在
七姐的阴户里,又割了管带的舌头塞在玉钟儿的阴道里,割下四个乳房分放入三
只船舱。
把两个女人的骨盆倒着摆在舱面上,屁眼儿里插上小旗,又写了一封书信,
用钉钉在一条船上,这才命一群胆大的水鬼把三条舢舨划到水阵的对面,离官军
的船队三箭之地,弃船游水而回。
(六十五)
自从美玉回来,花管带就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所以他才在佩佩离开的时候
一再叮嘱她不可鲁莽。
正因为他了解房中书,所以,三具碎尸和那船中的两个各盛了多半下精液的
木盆虽然让一般官军情绪激动,义愤填膺,花管带却显得十分平静。
夜,是那么黑,没有一丝月光,几十只小船悄悄靠近了「小洞庭」南岸。接
着,二百多条黑影从船上下来,摸近了官军的大营。
营中漆黑一片,到处挂着白色的幔帐,营门口没有人把守,还传出一阵呕出
的宿酒臭味,那接头的两个黑衣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这花敏一定因为两个小老婆
的死情绪低落,所以借酒杯浇愁,一营人都吃醉了。
那两个黑衣人不由敬佩大姐的神算,于是一摆手中的剑,当先冲进了营盘。
两个人一声来响,直奔正中大帐,里面传来一阵很响的呼噜声,她们轻轻撩
开帐帘,见一军官趴在书案之上,正酣睡未醒。
两个黑衣人使个眼色,大喊一声「杀」,一跃而起,挺剑飞身直刺那熟睡之
人。
眼看两只剑离那人已经只有两尺远了,一只不大的铜锤突然从背后飞来,不
声不响地在左边黑衣人的背上打了一下,然后那拴锤的牛皮绳空中一抖,将两个
人的脚一齐缠住,在半空中硬生生将两人拖住,而且掉了个头向后飞了起来。
两个黑认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已经被人接住,同时腰间的大
穴也被人制住了。
这两个黑衣人那一声「杀」本来是命令手下一齐发动的,却不料同时成了人
家动手的信号,大帐前突然灯火通明,把一干黑衣人照得无所遁形,这时候他们
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数倍于已的官军围在核心。
一张张硬弩,一支支短铳,一齐对准自己,反抗的后果,不是变成刺猬,就
是打成筛子。于是,他们老老实实当了俘虏。
当装载着三具碎尸的船被官军拖回后不久,吴佩佩也回来了。
她泣不成声地向花管带讲了两个妹妹被残杀的惨景,也带回了证实花管带预
料的消息,那便是,贼人将会利用花管带全营上下因三个人惨死而悲伤的机会偷
营劫寨。
于是,花管带设下了这个机关,将来犯的敌人一鼓成擒。那个趴在书案上的
军官其实是吴佩佩,而花管带却是隐身帐门之后。
本来来的这两个人武功就不如花管带,何不用说他还会从背后偷袭了。
花管带看看自己腋下夹着的两个黑衣人,身材瘦小,知道一定是「七凤」中
的两个,便把她们仰面放在地上,将蒙到眼睛下的黑面纱去了一看,原来是「玉
凤」何娇娇和「彩凤」苏玉娘。
花管带没有说话,他本来还想争取这「七凤」的合作呢,谁知她们竟然把自
己的爱妾剐作数块,让他怎么原谅她们?!
他默默地把她们拎到书案前,解开她们腰间的大带把她们捆了,然后拿起书
案上的一根一尺长,半个筷子粗的钢针,先把「玉凤」拖到书案边,让她上身趴
在书案上,小小的屁股朝自己翘着,用手隔着裤子摸到她的屁眼,然后在她会阴
部捅了一针。
那何娇娇「啊」地惨嚎了一声,花管带用这种办法一下子刺断了她的任督大
脉,至少在半年的时间里,她是再不可能运功练武了,而这样的一个失了武功的
少女,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制服她,所以可以比较随便地关押在后营,不怕她逃
走或者闹事。
接着,花管带又把「彩凤」苏玉娘也照样捆起来捅了一针,这才把两个人被
制的穴道都解了,然后叫了兵丁进来,把两个女俘送去后营,交给葛三娘和蔡美
玉严加看管。
虽然被花管带用这种恶法子制了一顿,何娇娇和苏玉娘并不恨花管带。
谁让自己先对不起他呢!他现在怎么对待自己都无话可说,只希望他多看自
己一眼,哪怕是冲自己瞪一瞪眼,臭骂自己一顿,甚至是把自己臭凑一顿都行,
但他不再理她们,这让两个姑娘十分遗憾。
唯一还能让她们感到一丝安慰的,便是让他摸了自己最羞耻的屁股一下,如
果这是把自己当作小情人儿,这一摸该是个什么感觉,但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
这一摸所包含就不再是爱意,而是羞辱,两个姑娘不禁暗自落泪。
再过了一天,花管带又用同样的办法拿住了「蓝凤」徐碧莲和「黑凤」邬巧
云,也把每个人摸了一把,捅了一针。
那位说了,头一天偷营已经中了埋伏,还要再派人偷营这不是傻瓜吗?
错了,正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才不会再防范,因此这第二次偷营不能不
说是十分高明的决定,正像诸葛亮初出茅庐连放了三把大火一样,花管带偏偏就
猜到房中书还会再派人偷营,于是又捉了两凤。
吴佩佩回营,同时也带回了何三春所画的贼巢图形,花管带感到这一场大战
终于要到决定性的时候了,而四凤的被擒,更使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个时候,花管带的智慧便越发发挥出来,本来让他烦恼了许久的凿船问题
也突然之间迎刃而解了。
时间慢慢过去,又是半月有余,这一日黄昏,花管带把各派的首领和何三春
都请到军营之中,布置最后的进攻。
「各位武林高手,本官请你们帮忙的是,先把住贼巢后面的各处断崖,别让
那房中书从山上逃走,等官军快到岸边的时候,请你们派一半人手从崖上缒绳而
下,从背后袭击贼人的弓箭手,以便官军能够顺利登岸,只有一条,如果哪位擒
到房中书和另外三名贼首,请把他们交给本官,我要让他们受国法处置。」
「好,定不辱命!」
「佩佩,你与何姑娘轻功最好,可以在断崖自由上下,所以请你们于明日凌
晨时分,放火把贼人停在岸边的船只都烧掉,减轻官军的压力,事成之后,请你
们注意监视房中书的动静,待官军一上岸,就领我去寻那房中书。我看你们的火
光为号,一齐出兵。」
「得令!」这是佩佩。
「就这么着!」这是何三春。
一切布置停当,各路武林高手都依计行事,花管带叫部下早早吃完了饭,好
生睡觉,养足了精神去立功。
四更天,花管带命把全营将士悄悄叫醒,吃了些干粮,喝了些热水,检点装
备,然后悄悄让了船。
黎明的夜是最黑暗的,几百条战船悄悄离了岸边,无声无息地望湖中而来。
花管带站在头船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漆黑的夜色中那几点摇曳的灯光,
那就是贼人的巢穴。他心里焦急地想着。
「佩佩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事吧?这房中书诡计多端,不会提
前逃了吧?」
正自心中烦乱,却见对岸突然出现了一点火光,紧接着是两点、三点,并迅
速蔓延成了熊熊大火。
花管带大喜,把手中大刀一摆。
「点灯,擂鼓,冲!」